全球宣布,迈尔斯·特勒主演的新电影《谢谢您的服役》将于今年10月27日在北美院线上映,正式进军颁奖季。这部影片由杰森·霍尔执导,他是《美国狙击手》的编剧,根据著名的纪实文学作家大卫·芬克尔的同名作品改编而成。该电影着重描绘了战后老兵返乡后所面临的困境。
《感谢您的服役》是一部剧情、传记和战争题材的电影,由迈尔斯·特勒主演。这部电影于今年10月27日在北美院线上映,正式进军颁奖季。杰森·霍尔担任导演,他是《美国狙击手》的编剧。影片改编自著名的纪实文学作家大卫·芬克尔的同名作品,着重描绘了战后老兵返乡后所面临的困境。
我们为了公民身份,为了房子,为了养妻儿而参军,星条旗披在我们身上太重,星条旗应该披在那帮挂满勋章都还欲求不满的将官们的棺材板上。什么狗屁感谢,我们要的是倾听。
安德烈·巴赞说电影应该是生活的渐近线,但首当导演的杰森·霍尔却做出了相反的举动。霍尔放下了《美国狙击手》中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提名的光环,挑了一部纪实文学,并用接地气的镜头重塑了PTSD的影像符号语言。好莱坞聚焦参战老兵PTSD问题的电影可谓汗牛充栋,霍尔自己也不例外,联手东木的电影《美国狙击手》就是该类型电影的高价值典范。但大部分同类电影更注重过程的艺术表达,而忽略了问题最后的实际解决,这便成为霍尔在首执导筒之际再次选择了战后老兵题材的原因,摒弃苦大仇深的霍尔试图用更多的角度去探讨参战老兵PTSD困境。
电影中的主要角色是四位老兵,加上纪实文学原著的影响,影片整体结构很清晰,并不是某些评论提到的表现过于苍白,实际霍尔的处理很明智,并且紧扣本片拍摄的初衷。Miles Teller饰演的Adam Schumann是绝对主角,而其余三位战友则是三个等级的“PTSD之解”,Schumann更像是局外人,带领着观众以近似公路片的形式,循序渐进地实境体验PTSD问题的形成与解惑,而Schumann的最后状态则是答案,影片在这个过程中还做了延伸探讨。我们不妨以这三位战友的角度依此展开。
Billy Waller:我在伊拉克躲过了七次炸弹袭击,迫切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家没了,爆头自杀需要他妈的理由吗?
Billy Waller是本片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倒在PTSD前的角色,Waller的角色处理也很激进。还在达美航空的班机上,Waller便迫不及待地幻想回家后的美妙情形,甚至不愿意战友开自己女友的玩笑。当然,归乡后的现实比伊拉克的硝烟更残酷,女友早已离去。在酒吧来了一场最后的狂欢后,在Schumann的小沙发上最后一次叠好军被后,便毅然选择在背离自己的女友面前举枪自尽。影片没有为这个角色着过多的笔墨,以至于最后的战场闪回都没有过多涉及到他。Waller比炮灰还炮灰一般地成为广大PTSD老兵的代言人,即侥幸在战场捡回一条命,最后却倒在了无人关怀的家乡。影片并没有指责Waller女友是否存在道德问题,但仍然将Waller这个略微片面的角色作为了向美国社会打出质问老兵PTSD问题的第一枪。尽管片名叫“感谢你的服役”,但极为讽刺的是看完全片你并未看到有谁真的说出了这句话。战场的惨烈是PTSD形成因素,社会的冷漠是导致PTSD恶化的因素。
Tausolo Aieti:我得了“杀戮病”还想回去打仗,军队却他妈不要我了?那我去治病,军队十二个小时就能跨洋跨洲部署,看个心理医生却要等上他妈的十二个星期?
Tausolo Aieti的角色探讨相比Billy Waller更进一层。这名角色在影片中的作用是在PTSD老兵问题上直接质问美国军队与美国社会。Aieti作为美国海外属地的居民,以参军的形式换得了美国公民的身份,并且一直感激是美国陆军救了自己。在伊拉克卖完命回国后,却不得不接受因病强制退役的事实。试图寻求医疗救助,但一边是遥不可及的治疗时间,一边则是被长官拒绝作证领取医疗补助,Aieti或许是全片最为绝望的一个角色。妻子待分娩,脑力受损无法再次服役,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垮了这名在伊拉克战场上曾背负着生死重担的陆军老兵。无法获得医疗救助的Aieti不得不为黑帮卖力来换取药物支持。若不是Schumann的紧急相助,Aieti又将是倒在家乡的士兵。军人是国家的最后保障,而军人的最后保障则是军队,但讽刺的是Aieti面对的军队同样冷漠,这也是导致PTSD恶化的一个因素。
Michael Emory:感谢你他妈的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
个人认为,影片为Michael Emory这名角色赋予了两层含义。独居阿肯色密林中的Emory,头部外伤重创,生活接近不能自理,还对自己战场受伤时的情况一头雾水,远离人群孤苦伶仃甚至差点被战友所遗忘。首先表面上,Emory比Aieti更绝望,但实际相反,离群索居的Emory是本片中最为正面的老兵形象。独享个人生活,开着科迈罗飙车,调侃Schumann查看路边垃圾是在查看炸弹,我们甚至在Emory身上看不到PTSD的影子。但并不是没有PTSD,而是Emory由Schumann所救,他知道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对于国家和军队来说自己只是贱命一条,但对于把自己从死神手中救回的战友,自己的命则弥足珍贵。
对于Emory更深的一层含义,正如前文所提到的,Emory便是PTSD的解,也是Schumann的解,更是影片给观众们的解,Schumann就是银幕前的各位,这也正是我不打算用过多篇幅来提及Schumann的原因。Schumann拥有比其他几位战友更好的生存条件,但仍然在PTSD之下寻求前两位战友尝试过的极端方式,也就是他们或者现实中万千患病老兵的PTSD之解。在与Emory谈话后,Schumann明白了继续活下去的道理,也拥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片中James Doster的牺牲相对来说属于功能化的情节,与Emory会完面的Schumann最后向Doster的遗孀做了告解,才是影片升华的地方。军队的医疗、社会的关怀对于PTSD的治愈只是一方面,对于患病老兵来说,最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倾诉与他人的倾听,这便是PTSD的解。另一方面,PTSD的物理治疗也只具有一半的治愈功效,回到大后方的老兵们仍然需要拿出在战场上的坚强生存意志,明确生存的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