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的少女Geneviève(凯瑟琳·德纳芙CatherineDeneuve饰)是法国瑟堡一家雨伞店老板娘的女儿;20岁的少年Guy(尼诺·卡斯泰尔诺沃NinoCastelnuovo饰)是一家汽车修理店的员工,和他的伯母和伯母的养女Madeleine(EllenFarner饰演)生活在一起。Geneviève和Guy是一对情侣,然而他们的恋情一直受到Geneviève母亲的阻拦。阿尔及利亚战斗 发作 了,Guy被迫要去前线服两年兵役。离别前一夜,两人产生了干系 。离开的日子里,Geneviève很少收到Guy寄来的信,她开端猜疑 他的真诚。在母亲的拉拢 下,怀有身孕的她嫁给了一个一直对她穷追不舍的巴黎珠宝商RolandCassard(MarcMichel饰演)。两年后,服完兵役的Guy回到瑟堡,想要寻回他和Geneviève的恋爱 ,却创造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本片被提名37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获1964年戛纳影片 节“金棕榈”奖殊荣。本片所有的对白都是“唱”出来的,配乐也十分精彩 。
《瑟堡的雨伞》是一部结合了剧情、爱情、歌舞元素的电影。故事发生在法国瑟堡,17岁的少女Geneviève是一家雨伞店老板娘的女儿,而20岁的少年Guy是一家汽车修理店的员工。他们相爱,但却受到了Geneviève母亲的反对。
由于阿尔及利亚战斗的爆发,Guy被迫去服兵役两年。在离别前的一夜,他们产生了关系。然而,Geneviève很少收到Guy寄来的信,开始怀疑他的真诚。在母亲的劝说下,她嫁给了一个巴黎珠宝商RolandCassard。两年后,服完兵役的Guy回到瑟堡,希望重新找回他和Geneviève的爱情,却发现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这部电影被提名为37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并获得了1964年戛纳电影节的金棕榈奖。电影中的对白都是唱出来的,配乐也十分精彩,为整个故事增添了很多魅力。
影史上最美的片头之一,当属《瑟堡的雨伞》。在一个固定的俯拍镜头下,打着五颜六色雨伞的路人,按对角线相向而行擦肩而过的自行车,按照导演的精确调度来回走动穿插,仿佛乐谱上跳动的音符。
然而,在片头即将结束的时候,却出现了格格不入的一幕——六把黑色雨伞排成一线横穿过画面中央,仿佛预示着剧中六位主要人物,将共同谱写一首命运与爱情的挽歌。
女主角德纳芙饰演瑟堡一家雨伞店老板娘的女儿。可以看到,片中男女主角在一起的戏份并不多:起初的街边对唱表示两人的恩爱,紧接着就是男主角接到征兵通知,两人面临分别,而在这分别之后,两人没有再见过面,直到影片最后一场戏,才有了短暂的重逢。
在这分开的两年中,怀着男主角的孩子的德纳芙在母亲的劝说下,嫁给了另一个深爱她、愿意接受她的全部的珠宝商;男主角服完兵役回来后得知女主角嫁人,在心灰意冷之际转向长期侍奉男主角教母的孤女玛德琳。
这是命运的玩弄吗?比起许多大起大落的爱情史诗来说,片中恋人的命运元素不过是一场需要分别两年的征兵——只有两年,简直算不得命运。在两年的分别中德纳芙没有选择苦守,在得知爱人成家后男主角也几乎没有片刻等待,甚至惯常的误报的阵亡通知也没有出现,使得被命运玩弄的迫不得已的无奈感大打折扣。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过上各自别样人生的男女主角不但没有变得不幸,反而过上了美满的生活,还带给了另一半(珠宝商和孤女玛德琳)幸福的人生。
经历过这一切的男女主角会对人生懂得更多吗?德纳芙会像她母亲当年劝慰她一样,面带微笑、满怀宽容和过来人的小心掩藏起的不屑,继续劝慰她的女儿:“我也爱过,但是……”。更懂人生也许意味着不再追求绝对,而宁取安全,在不确定的百分之百和唾手可得的百分之八十中,大多数人总会选择后者。
那么是的,他们的确更懂人生了。但一个人对人生懂得越多,就对爱情懂得越少。当他开始对爱情怀着机敏和嘲讽侃侃而谈,将其纳入人生的诸多变动之中时,无论他的言辞有多聪明,他已经远离爱情了,即使他不取笑自己往日的激情,爱却还要狠狠嘲笑他、鄙视他。
爱情不是人生的一部分,爱情与人生是针锋相对、非此即彼的。爱就意味着放弃人生,放弃安全,放弃权衡——纯粹的爱不会开出条件“如果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他接受了我的孩子,那我如果不嫁给他,我就太蠢太没良心了”。爱是无药可救的纯洁,是百分之百,少一分都落入人生。爱是不妥协,是冒险,是非他不可以命相搏的毒誓,是孤注一掷不问输赢的赌博。爱没有选择,否则便没有爱。
当片尾两人在瑟堡的雪夜意外相遇时,这对往昔的恋人显出了人生与爱情对质时深刻的尴尬。德纳芙没话找话问男主角,圣诞树真漂亮,是你布置的吗?男主角立刻回答说,是我妻子布置的,但主要是为了孩子们开心。短短十来个字就迅速地用自己目前的生活抵挡了海誓山盟的过去、抵挡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未来,在当下的一个照面中,爱情落荒而逃。
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德纳芙开车戴着女儿离开,男主角的老婆孩子也回家来和他拥抱。镜头慢慢往上攀爬,给出这个风雪之夜的全景,配合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催人泪下的主题歌,仿佛是命运本身在哀悼着这对渺小的有着各自幸福人生的主角。主角对自身的“命运”并没有不满,他们或者把这视为一段陈年往事,一段证明自己爱过的谈资,或者已经不在乎,甚至想离它远远的;不满的是观众、悲哀的是观众、痛哭的也是观众,他们在并无命运的故事中,死命勾勒着命运的图景,紧抓着一个远不充分的理由,好使自己合理地为这对恋人唏嘘。
如果我们把视线放得更远些会看到什么呢?默默等待着少主人的女佣——这是《青木瓜之味》?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默默等她回心转意的珠宝商——《曼哈顿》的反转版?在另一个故事、另一个视角、另一段命运中,我们又会同情起另一些人——我们总是希望那些摄影机更长时间对准的人能完成自己命中的使命,希望主角代替自己去排除万难,我们总是更关注荧幕上的主角,就像我们总是更关注爱中的自己。
如果一个苦恋的人成为主角,我们会要求别人发现、理解、珍惜他的心意,而如果我们成为被苦恋的人,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成就对方的不妥协,意味着自身的妥协。
命运只存在于叙述之中,存在于广阔的上帝视角中,存在于激昂或煽情的配乐中。现实中并无命运,我们在等待的同时被等待、在阻碍的同时被阻碍、在错过一些人的同时被另一些人错过。我们如何在这流动的角色中寻找具有最高排他性的爱情?
绝对的激情即是绝对的冷漠。《瑟堡的雨伞》中没有冷漠,冷漠的是感到一切无可挽回的观众,它用主角的泰然讽刺着观众的冷漠与自恋,那更大的哀伤正是来源于那句老话——“人生总要继续”。